一个主要由湾区科学家组成的研究小组进行的一项新研究发现,人为引起的气候变暖增加了加利福尼亚迅速蔓延的野火的频率,这一研究受到了最不可能的批评者——该研究的主要作者——的质疑。
帕特里克·t·布朗(Patrick T. Brown)是伯克利非营利组织突破研究所(Breakthrough Institute)的气候小组联合主任,也是圣何塞州立大学(San Jose State University)的客座研究教授,他在8月30日发表在英国著名杂志《自然》(Nature)上的论文在科学上是合理的,“提高了我们对气候变化在日常野火行为中所起作用的理解”。
但本周,布朗向该杂志投下了一枚炸弹,他的研究报告的共同作者也坚定地捍卫了该团队的工作。在一篇网络文章、博客文章和社交媒体帖子中,布朗说他“为了发表我的气候变化论文而遗漏了全部真相”,这几乎和这些令人震惊的发现本身一样引起了轰动。
布朗写道,这项研究没有考虑到糟糕的森林管理和其他因素,这些因素似乎对火灾行为并不重要,因为“我知道它会削弱以气候变化负面影响为中心的干净叙述,从而降低论文通过《自然》编辑和审稿人审查的几率。”他补充说,气候科学中的这种偏见“误导了公众”,“使实际解决方案更难实现”。
周四,《自然》杂志予以回击。《自然》总编辑玛格达莱娜·斯基普在给湾区新闻集团的一份声明中写道:“在科学方面,《自然》并没有偏好的叙事方式。”
她提供了《自然》杂志最近的一些文章的例子,其中一篇文章指出了导致野火破坏城镇的各种因素,她认为“不要遵循布朗所谓的编辑偏见”,布朗是《自然》杂志发表的另外两篇研究的主要作者,还有一篇发表在《自然》杂志附属的《气候变化》杂志上。
“我们现在正在仔细考虑他所陈述的行为的含义,”斯基普谈到布朗时说。“当然,它们反映了糟糕的研究实践,不符合我们为期刊设定的标准。”《自然》杂志表示,发表后审查可以导致对论文完整性的澄清或编辑声明。
Skipper补充说,同行评审员提出了布朗研究中遗漏的气候变化以外的变量的问题,但作者反对将其包括在内,布朗在社交媒体上对此提出异议。
布朗说,所有关于如何塑造研究以吸引《自然》杂志编辑的决定都是他的,而不是他的共同作者,至少他说他在发表期刊评论之前会向其中一些人提出质疑。其他共同作者分别隶属于圣何塞州立大学野火跨学科研究中心、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加州大学欧文分校和太平洋天然气和电力公司。
共同作者史蒂文·j·戴维斯是加州大学欧文分校的地球科学教授,他说他“没有参与排除研究因素的战略决策”,布朗的评论“让我大吃一惊”。他说:“我们不知道换一篇论文是否会被拒绝。”
戴维斯说:“我认为他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支持他关于编辑和审稿人有偏见的强烈主张。”“保持关注范围狭窄对于使项目或科学分析易于处理通常很重要,我认为我们就是这样做的。我不会说这是‘遗漏真相’,除非它是有意误导——当然不是我的目的。”
共同作者、圣何塞州立大学野火研究中心主任克雷格·克莱门茨说:“本文中所做的科学工作是强有力的,利用了尖端技术和工具——尤其是人工智能模型——这是一项重要的研究,提供了关键数据,促进了我们对野火行为的理解。”
克莱门茨说:“我认识到像《自然》这样的期刊,世界上最受尊敬的科学出版物之一,有严格的编辑程序,并感谢他们看到了这项研究所推动的重要科学的价值。”
圣何塞州立大学在一份声明中表示,“该研究的主要作者表达了他对同行评议过程的看法,这对研究的有效性没有影响。”
在这项研究中,研究人员使用人工智能来学习温度和野火之间的关系,以对热量如何影响火灾活动有新的了解。他们关注的是每天1万英亩或更多的火灾,这足以捕捉到迅速蔓延的极端火灾,但也足够频繁,值得研究。他们研究了从2003年到2020年的380起极端增长的火灾,估计人类造成的变暖使加利福尼亚极端快速蔓延的野火的频率增加了25%,即使严格减少排放,到本世纪末,极端野火的天数也会增加。
该论文在其研究结果中承认,“温度只是影响野火行为的数十个重要变量之一”,但表示它“与温室气体浓度增加最直接相关”。
布朗说,他已经拒绝了本周媒体的采访请求,他觉得这些媒体急于把气候变化说成是一场骗局——“这根本不是我想说的。”
他说,他在2022年春天辞去了圣何塞州立大学的教职,加入了东湾作家迈克尔·谢伦伯格(Michael Shellenberger)共同创立的“突破”(Breakthrough)组织。谢伦伯格曾批评环保运动对核能的轻蔑,并以民主党和无党派人士的身份两次竞选州长。
布朗说,转行让他可以自由地批评学术体系及其“要么发表要么灭亡”的激励机制,他说这些激励机制破坏了可靠的科学。他说,他现在正在做一项研究,考虑气候变化的影响,并将其与未来几十年森林管理实践的拟议改革结合起来。
“我得到的大多是积极的反馈”,对学术界的批评,布朗说,“但也有反弹。”